峥嵘
萍水相逢,有缘无分

【陆E陆】A WAY OUT

  陆E陆,攻受不明显。
  逃狱,剧情借鉴《A WAY OUT》,写作BGM《烟火里的尘埃》。
  ooc严重,可能有逻辑问题。多天深夜结果,自割腿肉。



  埃德蒙是监狱里混得风生水起的老手了,或许经常因为戴着眼镜看书斯斯文文的模样会惹来不少麻烦,却因为他过高的武力值让人望而生畏,即使有什么不应当的想法也只能按捺在心底里。说句实话,对于外边的世界,他没有什么挂念,甚至觉得牢狱操场上方的天空更蓝,忽略掉午饭菜叶中的肉虫后,这地方甚至比所谓“正常人的生活”还要美好。

  因为他实在是受够了人情世故,受够了在这世界中必经的改变。他就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刀,拥有着最为华丽的刀身和刃,却没有任何一把鞘能让他停下。

  他曾经试图就这样笔直地走下去,做好自己本分的雇佣兵,好歹也能继续自己的路。但他错了,察言观色是必备技能,而他从来不屑于这样。

  于是他来到了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令他惊喜的是,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会关心他的来历,他也不需要顾及谁的面子,只是偶尔的服从和大多数时候的拼劲就能获得极大多数狱友们的崇拜或臣服。他开始热爱这个地方,甚至把这当做他的一个梦。

  但一个人的出现颠覆了所有。

  所有人一同在操场里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会捡起不同的石头给埃德蒙看,给他介绍外边的世界中这些材料有什么用;在房顶上拖地时,他会告诉埃德蒙外边的高楼林立与琳琅满目;他告诉了埃德蒙一切他所知道而他所从未体验过的美好,引得埃德蒙原本就年轻的心跃跃欲试。于是两个人开始秘密计划如何才能逃出这个该死的牢笼、开始他们的新生活。

  埃德蒙最常看的书中,被夹上了一把小小的锉刀。每晚他们听着对方那边隐隐约约锉刀划开墙壁的声音,都觉得格外满足与亲切。逃亡的路一波三折,他们通过了充斥着恶臭的下水管道、狭窄的排气管、广阔的天台,几次险些丧掉性命后,终于来到了戒备最为森严的围墙。

  埃德蒙面前是一把狙击枪,最熟悉的、有着最新喷漆的AWP。下面是生死共度的伙伴,面前是一把他再也不想碰触的枪,他该怎么选?

  不知道。

  他的心里叫嚣着曾经有人如此这般害他入狱,断不可再上当受骗一次。大脑中却又不停地回放着那一位与他彻日交流时的健谈、比赛时的谦让、一同逃离的点点滴滴。

  豁出去了,他不会背叛的。

  瞄准镜中的敌人依次溅出血花,紫发的人向前逃脱直至站在最远方回头向他招手。他便迫不及待地爬下高楼向前跑去,喘匀了气再瞧见映衬着漫天星光的眸子,他想——

  完了,栽给他了。

  “今晚月色真好。”埃德蒙就与他一同坐在高墙的边缘点起了烟,忽明忽暗的烟火与星星一同闪着光亮,却还是直直地落下化为灰烬。天气尚且晴朗着,没有大部分游戏或电影中暴风雨出狱的情节,他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与规则、与命运的搏斗,真真正正地回归了正常的世界。他终于能脱离雇佣兵的身份、离开禁锢他的高墙,去亲身体会一下紫发人话中的美好、也能去追逐他所想要的。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等手中的烟燃尽,等待对方说出下一句话。埃德蒙的眼镜早已不知遗漏在了哪里,白净的脸上也沾了不少灰尘,灰败的囚服上沾染着不知哪来的血液。浑身散发着的都是血腥气与不知从何而来的肃杀,他的眼神一向凌厉,却没有这样动用浑身的温柔看过一个人。下半句话呼之欲出,生死之交升华过后的关系往往令人羡慕,却被另一个人开口打断。

  “埃德蒙,我觉得我们要先找一个地方隐蔽。”

  “陆,我知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

  “埃德蒙。”被称作陆的人站起身往旁边跑上了两步,瞧见边缘墙壁朝内凹陷的规则矩形才回过头朝着他绽开一个笑,嘴边喊着的是他的名字。他一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得愣愣地走过去。他被背靠着背挽住了手臂,瞧着地面,似乎懂了些什么后眼神里难免带了些担心。

  “可以的,埃德蒙。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他们就在这样晴朗的夜色中手臂紧紧地绞在一起,背靠着背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感受以及汗水,脚踏在墙上自是万分用力。他们谁都不愿意输给谁,更不愿意让彼此的默契输给艰难的动作,埃德蒙不会放弃即将到来的二人幸福生活,更不会让口中还未表达出的爱意烂死腹中。

  他们一路离开,开车经过布满了警车的立交桥,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巷子里的捉迷藏,最终他们偷了超市中的好酒,跑上高楼。在熟悉的夜空中举杯共饮,庆祝他们的逃脱。埃德蒙脸上的笑洋溢着自信的风采,同时也融了许许多多陆所不清楚、不了解,或者说不想知道的情愫,于是他只是勾起一个浅浅的笑。趁着微醺,他问埃德蒙:

  “你对于AWP很熟悉,没想到嘛。”

  “我从前是个雇佣兵…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们说我故意狙杀了队友,把我弄到那个地方。”埃德蒙对于眼前的人有着绝对的信任,于是他便打开话茬侃侃而谈,对于自己的过去,他有着实打实的怨悔。但他却又感谢过去的糟糕,正因为这些,他才能与现今心尖上的人邂逅、并熟识且一同逃离。“那天我透过狙击镜看见,那颗价值连城的宝石被队员私自拿走,本应被保护的交易双方头顶的血窟窿说明了一切——他们不信任我,从而动用了另一个狙击手。”

  埃德蒙稍微停了停,又喝了一口酒。耳旁的风声似乎变了,带了些机械的规则性。他甩了甩头,瞧了一眼显然很有兴趣的陆,继续说了下去。

  “之后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到了。我查到了那名狙击手的身份,我杀了他,同时手刃了那位队员,所以被弄去了那个地方。”埃德蒙嘴角的笑意显然变了味,他闭上眼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直升机的电筒还不亮吗?警察就不会憋坏了?”

  陆显然有些吃惊地站起了身,手势示意远处的同事警戒。他握紧埃德蒙搭在他身上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将他揉进骨血里。他低头看着那位乖乖顺顺梳着齐刘海的男人,话音止不住地有些颤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陆,我听得出直升机机桨扇动空气的声音,雇佣兵要用这个逃命。”埃德蒙也站起了身,没有管被握住的手,只是另一只手攒足了力气击打到对面人的脸上,迫使他松开。“三年前,他骗了我。他是警方卧底,我暴露了宝石的交易,他带着人拿走了宝石。现在,宝石不知下落了,你们才想起跟我打温情牌、让我老实地交代出来吗?

  “不会的,陆,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你以为我会说出来吗?”

  埃德蒙的招数自然有十足十的血性,带上融进了骨子里的战斗技巧,就算对面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公安干警,也只能招架得住、没有任何机会反击。

  “你杀了小绝和KB,我当然相信你的实力。但是埃德蒙,你说出宝石的下落,我就当不知道这码子事。我会给你争取减刑。”

  “你们警察,都喜欢干这码子事吗?你们都爱看有人知道事实真相后大吃一惊洗心革面对吗?”

  他嘴角的冷笑一瞬间僵住,渐渐回归了正常的弧度。他双手都握紧了圈,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与精力与对面的人搏斗、往他身上添新的伤疤,自然自个儿的身上也有了不同的新伤。他满不在乎,与紫发的人一同摔倒在粗糙的楼顶面上,使尽浑身解数发泄心中的愤怒。他无暇考虑其他的警察什么时候会来,他只知道,他恨极了面前的人,即使曾经是他的心头挚爱。

  而陆这边也不好受。他应付着埃德蒙的攻击,同时也被他方才那一席话刺痛了内心。他的视线里不断闪过过去交往的点滴。

  『“外面的世界很糟糕。”
  埃德蒙站在离操场还有一段儿的楼上,双手曲折用手臂撑住栏杆,发丝与囚服的末端被风吹起,夹着的眼镜偏生了几分书生气。
  “要是真如你所说就好了。”』

  『“快点,快点,狱警来了。”
  当他焦急地提醒旁边牢房的人时,锉刀的声音却还是不断,直到狱警来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去睡觉时,才听见埃德蒙那边将马桶移回去的声音,狱警的斥责一如既往,隔壁的人悠悠闲闲地回了句话,甚至还吹了个口哨。
  “我睡不着,你陪我?”』

  『“今晚月色真好。”
  …………………………
  “陆,我知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

  『“陆,这主意糟透了。”
  埃德蒙满头大汗地望着上无退路别无他法的环境,只得应允了他的主意。两个人背靠着背,无比的亲密,他的心里却一片冰冷。他知道埃德蒙要说什么,但他不能让他说。
  “幸好是和你。”』

  『“我以前是个雇佣兵。”』

  『“我杀了他们。”』

  『“你以为我会说吗?”』

    陆最终是被一声枪响唤醒,眼前原本与他对峙的人肩膀绽出一朵血花,染红了周边的衣衫。他承受不了巨大的冲击、再次倒在了地上,支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旁边是不少从楼下跑上来的警察,方才的受击便是其余楼上某处狙击手的杰作了。没有警察敢靠近,他们都在最边缘的地方瞧着他们俩的动静。陆拿出了枪,走近了些瞧着他,他也抬头望着陆。

  “在监狱我们牢房顶上的通风管里——我有权和你称我们吗,陆警官?”

  他握紧了陆拿枪的手,将头凑了上去。陆看不透他的表情,同时也不理解他的动作,他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妙,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顶多只是埃德蒙夺过他的枪杀了他吧,难道他还要自杀不成?

  “今晚月色真美。”他喃喃出声,泄出一两声笑。“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我爱你。”

  埃德蒙的拇指摸上扳机,扣动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枪响震彻入陆的心里,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同事们上前来检查现场的情况。

  结束了,一切都以埃德蒙的死告终。

  任务结束了。

  这场双方还未开始的恋情也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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